怀孕的姜太太不见了六年前,那时的鸡飞狗跳, 研在一怔,很快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任丈夫把她抱到膝盖上,头,枕在丈夫的温暖结实的胸膛上,他的唇轻擦过他的后颈,她的嘴角便绽了朵抱歉的笑,那年的记忆,确实不止他和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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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瞪着社长办公室的门,又看看自己握了拳的右手,犹豫着这一下该不该敲下去。想起刚才经过楼下的格子间,无数同事看她的目光,她又哀哀叹了一声。秘书室几个秘书都眼带同情地瞟向她。刚好,有部门理事经过,拍拍她的肩,半开玩笑。“小黄,How~old~are~you?”这也太对了。怎么,老,是,她?为什么她每次在社长动怒的时候去必须去找他?上次,再上次,上上上次。几个部门理事都是狐狸,今天早拟好把事情从日程押后。辖下员工,拥有国内最顶尖旅游业务的line tour社本部长姜智旭,实际上发火的数次很少。而每次发火,他那位太太都似乎责无旁贷。朴秘书长恰在社长办公室里,无人能救她。她咬咬牙,手敲了下去。门开了。是朴秘书。就连这个社长面前的红人,此刻脸色也不大好,微蹙了眉。她的小心肝又颤了一下,捏了捏左手里的报纸,拿着咖啡的右手开始发抖。“过去吧。”朴秘书低声嘱咐。她点点头,轻轻跺了跺高跟鞋,快步走过去。她边应着,手里的咖啡又抖出几滴。在把杯里的咖啡抖光以前,她赶紧把杯子放下;眼睛下垂,又把报纸放到办公桌后那个英俊的男人面前,颤声道:“部长,您的咖啡和报纸。”报纸两个字一说完,她立刻垂手侍立在一旁,气也不敢喘一口,眼角余光已瞟到男人阴沉到极点的脸。朴秘书走了过来,站到她旁边,身~姿优雅笔直。她忙打了个眼色:朴秘书,我可以出去没有?
朴秘书苦笑:估计社长已经把这事忘掉了。除了满脸黑线加冷汗,他还能怎样?没有一个人会否认这男人的俊美和优秀。可惜,他生气的时候,并不夸张一句,确实生人勿近。
小黄了眼摊在顾夜白面前的几份早报。一则消息,外加一张照片占据了所有头版整版。悬赏数字后面的零,是绝对让人能心跳飚速的数位。研在失踪了。准确来说,是她自己跑掉了。在成为顾夜白的太太以后两年不到跑掉。朴秘书向了小黄挤了挤眼睛,无声道: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最大的侮辱。问题是,这次情况比较严重。她把姜智旭的种也带跑了。换个流行的说法,她带球跑掉了。同样地,这次她也给姜智旭掷下一封信。内容简单却该死。
智旭,你别担心,我把宝宝生下就回来。
朴秘书撇撇嘴,姜智旭果然不担心,不过把整个G城掀翻罢了。人肉,广告,所有能烧钱的事情姜部长都做了。又暗暗瞟了那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一眼。研在失踪了一个星期,他的脸色就冰河世纪了一个星期。
“朴秘书,我要立刻见惠媛。”冷峻的男人从牙缝里迸出的声音,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咕哝道:“是。”
不过,退一步来说,假设G城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研在的下落,那么必定是她的闺密惠媛了。如果惠媛不是出了趟远机,又在当地逗留了几天,估计姜智旭早已把她绑了过来。腹诽归腹诽,研在这一走,他也是极担心的,更不必说把她当命的姜智旭。惠媛昨夜里晚归,听说研在不见了,急得眼圈都红了。这一来,他倒不好轻易猜测惠媛到底知不知道研在的去向,是有意瞒了,还是确实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