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热热闹闹。
宋沥随意挑了间客栈就进去了。
“小二,四两牛肉两壶清酒。”
“得嘞。”
他沏了杯热茶,不饮,捧着暖手。
“那姓牧的今日又要在这作画,辛亏咱来得早,不然可就占不着地儿座了。”
“可不是,这人画功一流,幅幅皆精品,却怎么也不肯卖,真是奇了怪了。”
“对了,你昨日那单如何?”
“你可别提了,王家那老头拗的很……”
邻桌的话语断断续续,宋沥没在意,只当笑耳听。
小二端来一盘热腾腾的牛肉,开了壶桂花酿,酒还没满上,那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听您这口音应当不是这地的吧?”
店小二揭了封纸,浓郁的酒香馋人。
“正是。”
“哎,那正好,我同您道个新鲜事。前几日这城里来了个小伙年纪与我差不了多少,样貌那个俊的呀,稀奇的是,他生得一头白发,着实吓人,只是他那画功真真是了不得。”
澄清的黄酒顺着碗口流下,贴着粗糙的碗壁倾倒,水流冲击出一个小漩涡,几株枯黄的桂花沉沉浮浮。
“是了,您长得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那位公子姓牧,现金就住在天字一号房里头,听这动静,怕是又要出来作画。酒我给您满上了,您好吃好喝。”
宋沥放下凉了的茶,端起酒猛喝一口,辛辣的味直往上蹿。
指腹来回摩挲着碗沿,
宋牧,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