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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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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番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8-04 15:07回复
    之前因为格式不对,现在重发,原谅我太久不更新,真的没有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8-0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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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眼前是一片极为赏心悦目的景色,正直初春,从这个坐落在山顶的房子门前,便能看到满眼绿色的山脉,田野。有几个星星点点的身影,那是这里的农民。抬起眼睛就是天空,比之前在公主府看到的更为广阔。
      楚玉在两日前被容止牵着手带到这里时,便是如此美景,从那天起,楚玉除了吃饭睡觉外,便是跑到一处视线较为辽阔的地方,坐下来看这美景。
      她对古代农耕一直很感兴趣,奈何前世身在城市中,还没有到农村看看就死掉了,而穿越成公主以后,更是贵为金枝玉叶,少有的几次出游,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景色,便要看着刘子业,以免他闹事杀人。
      楚玉微微闭眼,抬起头吹着山风,脖子扬起一个不小的幅度,脸上是轻快的笑意。
      容止推开门,便看到楚玉吹着风的样子,她最近不太束发,三千青丝被风吹着,随意地飘着。身上宽大的衣服随风而动,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形。
      由于她下定决心离开时便是匆匆忙忙的,所以并没有带什么衣服,所以现在楚玉身上套着的这一件,是容止的衣服。容止的衣服全都是素雅的白色,楚玉第一次看到他给自己的挑选范围时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嘲笑容止审美变态,眼下却还是穿了出来。
      如料峭寒冬般深邃的眸子里,挂上了一抹连容止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楚玉在曾经的公主府刚刚住了半个月不到,便一定要离开。尽管这里环境很好,兼之无人叨扰,似乎这庭院被隐藏了一般。
      要做到这一点,对于曾经的容止也许并不难。可现在的容止,刚刚经历过一次生死大劫。从她辞别桓远,离开观沧海到两人相遇,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楚玉知道容止花了多少心思,可是每一次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醒来时,变会想起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和发生过的事。
      而这些,现在都已然成了烟云,只在记忆深处飘荡,却无法触及。
      她曾含含糊糊对容止提起过,容止在接下来几日都无动静,她本又对容止所付出的有些惭愧,便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件事在她心中便就作罢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8-0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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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到一个星期以后,楚玉从容止昔日躺的那块石头上午睡醒来,身边站着容止。他的眼睛里还是含笑的温柔神色,不知在身边站了多久。
        一想到被他这双眼睛盯了不知多久,楚玉就开始不自在,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想着只是个午睡自己的形象应该不会太差,可是依旧不敢看容止的脸,只是把视线停留在他雪白的脖颈处。
        容止倒是没有出言调侃,尽管楚玉之前那不安分的睡姿被他尽收眼底。他只是柔声说了一句,收拾下东西吧,我们要离开了。
        然后就被容止带到了这里,一栋两层的木屋,建在山顶,向下看便能看到连绵的山和农家的房子,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家具一应俱全,足以见准备人之用心。
        毫无疑问,容止是在这段时间准备的。因为楚玉从观沧海那里知道,与冯太后谈判妥协的那一刻,容止才开始直面自己内心对他的爱,而后又因手环而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又怎会有事先的准备。
        容止看着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楚玉在想什么,随口道“还记得宇文雄吗。”
        那时容止曾经的部下,在逃离皇宫,被宗越带来的兵马截住时,正是他带兵来助阵。
        “我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这屋子,是在我生死未卜时,他负责建造的”
        尽管我将死,可是还是想给你留下个可以挡雨的住所。
        那时候,即使自信如容止,也不敢保证他一定能够活下来,否则,他也不会对观沧海说,假如他死了一把火烧了石棺这样的话。因为他早料到看到自己的“尸体”后楚玉的反应,又加之他曾经托付给楚玉、一直没要回来的匣子里装着的东西,他就基本能猜到楚玉接下来的动向。
        只是以楚玉的性子,即使离开,也一定会缅怀一番,如果那时他已死,观沧海鞭长莫及,那么只身一人的楚玉很可能会有安全的隐患。所以他拜托宇文雄替他,也是替她,在山顶准备了这个房子,所以尽管不是很大,只有小小的两层,可是起码,如果他真的无法再护她,她也可以有个安稳的住处,不必担心被剥削。
        当然,这是最不理想的可能,尽管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但是内心深处,他想要活下来,再见到楚玉。
        这种心情,楚玉与容止被马贼抓走,自己一个人会到公主府,后来又几乎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是也有这样的感觉,要努力活下来,因为她想见到容止。
        楚玉突然就想到容止身上的伤疤,如千刀万剐过后的伤痕,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心中想着的,依旧是她的安危。
        感动之余,却听到容止在一旁曼声道“虽然这房子为宇文雄所建,但是里面的物件,却是我在布置。”
        宇文雄建了这栋木屋,但是除了两层的床以外,剩下的家具都是容止利用几个星期的时间打理,每一天都来放一点东西,才有了现在的楚玉面前的房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8-0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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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楚玉太过于疲倦,心中那个一直存在的小小好奇被她的睡意压了下去,她看着面前的景色,又看了看走到她身边的容止,突然想起来了她的疑惑,想着若是此刻不问容止,怕是又要忘记。
          毕竟,这个问题已经干扰了她五年,每一次想要开口,都会被一些事情打断,然后便难以想起。一来二去,竟是拖了五年之久。
          “容止,你坐下,我有事情要问你。”因为太过于着急问出口,楚玉的声音中带着不客气的语调。脱口而出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中带着急躁,又微微红了脸。
          不过幸好容止并未出言调侃,他长袍一抚,便坐在了楚玉身边的土地上,两人比肩而坐。容止认真地看着楚玉,却别着急言语,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楚玉的问题。
          楚玉看着容止一双漆黑的眼睛,像黑洞一样吸收着身边的光线,似乎心中的一点急躁也被吸收。这个少年不论深处何处,即使是现在随意地坐着,下过雨的泥土沾到了干净的袍子上,他依旧是明亮的。
          是啊,她急什么呢,反正这个问题她好奇了五年,又如何查着一会儿。
          “容止,你之前……是怎样逃脱的……从那些马贼里。”楚玉现在想起那时候,心中还是很复杂的感情。
          有绝望,自己和容止手无寸铁,被那些粗鲁的马贼抓走,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而他们的基地同样太过于隐秘,这些人演农民演得也是炉火纯青,根本没有被救的可能。
          也有庆幸,她跟庆幸她身边有容止,在恐惧的时候,少年的眸子如勇气的良药,只一个悠然的眼神,她便定下心来许多。如果那时候身边没有容止,她一定会精神崩溃,心里的防线层层破开。
          有虽然不愿意承认的开心,她与容止,虽然平时同住公主府中,可是这样接近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性情本就内敛,兼之容止又不甚在意。后来每一次想到自己晚上醒过来,睡在身边的容止时,心跳的声音仿佛都会无限放大。
          当然,无论再如何否认,都有对容止的愧疚。尽管那时对花错所言是真,而且那种情况下,其实应该保持理智,减少损失。可是每一次想到容止要与孙立展开煎熬的心里搏斗,总是觉得她愧对了容止。
          所以,当几乎身陷囫囵,四面楚歌时,容止便是支撑她坚强面对的信念,她的命,有苍天的恩赐,也有容止的舍命相助。
          所以,当容止归来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摊牌,只是希望能亲眼看到他的样子,尽管已经知道他的无情,但还是忍不住靠近。
          所以,她才想知道,容止导读经历了什么。只是每一次想要问出的时候,就像后来想要还给容止那个匣子的感情一样。
          有半数是真的有急事,可是也有半数,是她不愿意面对,纵使她明白容止的手段多多么狠辣,可是在那里,他没有可以动用的人脉,没有擅长的武器,他所拥有的,不过是自己强大的意志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8-0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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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怕自己听到容止的经历后,会再加一层愧疚。这对容止来说也许无可厚非,可是对楚玉而言,却是在留恋上又多了一分。
            容止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极为温柔,像是在安抚。
            那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对于容止来说,那不过是他杀死的无数人中的分母。
            楚玉离开了以后,容止还像之前那样,给那里的孩子们讲故事。只是他的自由度变得很大,在马贼们出去寻找下一批肉票的时候,他经常绕着整个村子散步。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在鹤绝没有收到那封信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安全逃离。
            他渐渐找到了马贼们离开村子的规律,于是终于在一个还算防备比较小的夜里,他把那张地图送到了鹤绝的一个手下手中,那个人算是他的人,不过隶属鹤绝的杀手群。他并没有逃跑,因为以那时候他的体能,恐怕跑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回来的马贼抓到。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没打算烧了整片村子。他的原计划是让鹤绝与他合作,只需要杀死那些会阻挡他离开的人就好。虽然他不甚重视人命,但也很少滥杀无辜,对他的计划没有干扰的人,让他们活着就好。
            他不太担心鹤绝会拒绝自己的合作,因为他是在鹤绝的剑下活下来的人,所以只要等,他相信鹤绝会来找自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他已经多估计出了时间,可是鹤绝在最后一个白天还是没有来。因为当年的限制,容止不能离开健康太久,他给鹤绝的时间,便是算上了赶回公主府需要的那几日。他本想不动声色地离开,可是孙立却有意无意的增加了在他身边的人,名为保护,实为看守。
            在鹤绝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到的情况下,他终于决定杀人,而且是屠了整个村子。
            他的准备也很充分,先利用马贼不在的日子除去一片地的草,而且声东击西,在村子的几处都除了草,掩人耳目。接着他等着马贼们在预期的时间里回来了以后,便找了个借口,放了火,而他自己在之前选择好的空地上。其他的极块空地虽然也是没有可燃物,但是即使躲到了哪里,也会被浓烟熏死,而他挑选的这一处,两面都靠着山,无论如何伤不到自己。
            鹤绝比他预料的时间晚了几个小时,有心试探,容止又如何不知。于是他索性将计就计,用自己已是强弩之弓的身体作为赌注,赢得了他的忌惮与信任。
            后面的事,楚玉就知道了。尽管他因为那个古怪的限制收到了那么多折磨,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楚玉。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8-0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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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在山顶住了几个月,转眼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这天正是下午,阳光均匀的涂抹在地面上,像是被谁打翻的蛋黄酱,带着浓稠的馨香。
              容止与楚玉两个人并肩躺在临时搭起的小榻上,每个人手边都有一碗绿豆汤,楚玉还特意让容止放了些糖。这个时候汤已经是可以入口的温度,淡淡的清甜与豆子的醇香一并入口,楚玉满意的咂了咂嘴,又有些心虚。
              她和容止住在这里,带足了大量的钱财,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米虫而已。之前她起码还帮观沧海打个下手,搬搬鱼篓,拿拿调料什么的,现在完全是容止一个人做家务。尽管以容止的能力可以把家打理地井井有条,但是她还是偶尔觉得自己低能。
              容止转过头,看了看楚玉变化的表情,随即猜到了她的想法。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微微一笑。
              结果表面上来看他是吃了亏,但是最近几个月尽管少有,但是两人几次缠绵,每一次都是他故意显出疲惫之态,然后由于楚玉的心疼,然后主动开始的。
              想到这里,容止嘴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样算来,他似乎赚了。
              就在他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再故技重施的时候,远远的走来一个人。楚玉眯起眼睛看着对方远远的作了一揖,尽管中规中矩,可是依旧是洒脱的。
              对方身形纤长,尽管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布艺,头发有些散乱,可是仍掩盖不住他眼中飞扬的笑意。
              还不待对方声音响起,楚玉便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上一次在洛阳,他因楚玉被容止所劫持而离开,一别已有四年。可如今一看,他依旧是那么闲散自在的样子。他去了很多地方,可他自身的闪耀,依旧没有被世俗的尘埃所掩盖,他的动作依旧洒脱,心依旧飞扬。
              楚玉站起来走了过去,笑吟吟地道了一句“意之兄,别来无恙”
              这时候王意之已经走近,看到走过来的楚玉,与她身后躺着的容止,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子楚兄,别来无恙。”
              容止依旧躺在榻上,他听出了王意之开口的惊讶,可是想想他来时可能会碰上的人,就不足为奇了。于是开口,曼声道“意之兄远道而来,容止有失远迎,意之兄见谅。”
              这时王意之已经与楚玉来到身边的榻上,与楚玉比肩坐在榻上“是意之打扰了,容兄见谅才是。”然后转过头,与楚玉相视一笑。
              容止想了想,觉得终究不是待客之道,便提了提身子,坐姿变成了靠着。
              “我途经此处,看到山顶这房子倒是别致,心想着前来拜访,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子楚兄和容兄。”王意之笑着开口,俊逸的脸尽管只是淡淡的微笑,也甚是好看。
              “许久未见,意之兄若是不弃,便在此处小住几日。”开口的是楚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下对意之兄的行程也甚是好奇。”
              上一次被容止阻止,错过了与王意之同行的机会,想来她还是耿耿于怀。
              王意之也不推辞,只道了一句,“那意之便多谢子楚兄与容兄收留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8-0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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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灼热在慢慢冷却的绿豆汤中,被慢慢消耗掉。容止又搬来另一张竹榻。王意之楚玉容止三个人并排躺在三张小榻上,王意之说着旅途的有趣之处,楚玉与容止两人不时插一两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睛半睁半闭,似梦非醒,可是偏偏思维都极为清晰。
                王意之瞥了一眼远处,转头问楚玉“子楚兄,我来时便注意到了,那是什么?”
                他注意到的是远处乱放的两只什么东西,一臂长的把手,椭圆形的圆环,中间似乎还有错综复杂的丝线。
                楚玉看一眼王意之瞥过的方向,随即明白过来。毕竟在这个连电灯也没有都古代实在枯燥,她便回忆着之前玩过的东西,让容止一样一样地做出来。容止天赋秉异,有着超人的头脑,短短几个月下来,从木偶到脊椎枕,从墨水笔到晾衣架,包括王意之注意的那个羽毛球拍。
                要不是这个时代本身的限制,她丝毫不怀疑容止接下来会发明个卫星放到天上玩。
                楚玉满脸黑线地想着,忽略了王意之的问题。后者倒也没有出口相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王意之还在等她的回答。尽管知道王意之不在意这些,但是楚玉还是先道了歉,然后道“市井的小玩意而已。意之兄若是有兴趣,与在下切磋一下可好?”
                容止开始的时候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没有接触,而楚玉却是实实在在玩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她几乎可以左右手双打。所以开始的一星期,确实是她一直在赢,但是到了后来,容止便研究出了个诡异的打法,不需要怎样挪动步伐或者耗费力气,但是却可以把她折腾地大汗淋漓。从那时候起她就没赢过了。
                不过后来天渐渐热了,上一次打球扔在那里的拍照她也懒得捡,也不让容止捡回来,说下一次玩方便些。然后便过了大半个月。
                在王意之点头答应,楚玉讲清楚规则以后,两个人站在了画好的分界线两端,各执一拍,楚玉发第一球。
                这一次对王意之,楚玉还是有些底气的。因为尽管她知道王意之心绪剔透,也是极为聪慧之人,可是与容止相比,终究是逊色了几分。怎样自己不会输得太惨……吧。
                然而……
                十分钟后——
                楚玉坐在有些细沙的地上,喝着容止递过来的绿豆汤,欲哭无泪地望着王意之。
                王意之并不像容止,费心思研究了一套打法,他只是先看了楚玉的动作,然后模仿而已。只是他的力气本身便大于楚玉,兼之体力充沛,最后竟然不仅打赢了楚玉,还领先了她十几分。
                难道……难道她真的,就那么弱吗。
                容止看着绝望地往竹榻上走去的楚玉,沉思片刻,对王意之微笑道“意之兄若是不弃,容止愿与意之兄小试切磋。”王意之看着他,心中了然,于是又是一笑,挥了挥手中的球拍“容兄请。”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8-0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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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刻钟后——
                  王意之一手拿着球拍拱手道“容兄果然厉害,意之自愧不如”
                  王意之自然不是容止的对手,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可是看着楚玉在一旁期待的眼神,也是自己内心的好奇,他想知道容止到底多么强大。毕竟眼前的这个少年,曾经单枪匹马想要去杀他。只是只有真正与容止对阵过,他才知道容止的可怕,并不是令他恐惧的可怕,而更加令他敬佩。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观沧海及时敢来,只怕他已经葬身洛阳的江中。
                  刚开始他们还势均力敌,只是约摸打了几个回合,他便被容止那诡异的步法绕得精疲力尽,体力便不断从体内流逝,他的步法开始变慢,而容止却一点点加快速度,不过半刻钟便落出他三十分有余。
                  容止看了一眼王意之,又是一笑。他并没有费什么体力,只是鼻尖有几滴汗水而已。他把拍照放在自己的竹榻上,便回到屋子里准备晚餐。
                  而王意之回到楚玉旁边的小榻上,看了一眼注意力一直在容止身上的楚玉,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在将离开洛阳时没有执意将她带走的决定很对。
                  不过他现在更加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楚玉回过神后,发现王意之正微笑看着他,道“意之兄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吗?”而且是不方便容止在。
                  王意之微微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意之来时,遇见了桓兄。”桓远告诉他容止身死,楚玉离开。所以他遇见两人是才会觉得错愕,尽管不是迷信之人,可他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这是两人还魂。
                  看着王意之的样子,楚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离开以后,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些事,她也不知该如何表达。直到现在,她的心都还是乱的,偶尔想到当初容止浑身浴血的样子,还是会心疼。容止知道她心中有心结,于是两人也很有默契地杜绝讨论。而王意之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她。不论如何,那都是她要面对的,她的过去。
                  于是她简单想了想,便除去自己的真实时代以外,全部告知了王意之。其实换了其他人,她这样做绝对是不妥,她也决定不会这样托盘而出。在这个世界上,她能完全相信的人不多,容止,观沧海,桓远,还有就是眼前的王意之。
                  王意之虽并非富有心机的谋者,但也绝对不是守不住秘密的人,之前那首《将进酒》,其他人她可以拿身份去压,可是王意之,却是在没有任何被威胁的情况下,自觉地帮她保守秘密。
                  反正对观沧海,她已经坦白过了手环穿越的用途,对王意之,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8-0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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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她所料,王意之并没有过于惊讶,只是微微点头。反而是楚玉,听到了王意之提起桓远,急急忙忙地问“意之兄,你见到桓远了,他……可还好?”
                    王意之很想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可是结合楚玉的描述,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猜了个大概,想必当初楚玉与桓远告别是,是抱着永别的心态,若是再见到,也许两人都尴尬。
                    于是王意之一笑,“桓兄看上去很好,他现在是地方县令,生活倒是安稳。但意之总是觉得,凭着桓兄的才能,能够应该不止于此。”
                    楚玉知道王意之并不是试探,他有什么想法疑问一定会说出来,他奇怪桓远为什么只止步于小小的县令,所以就问了出来。可是被他这么一问,楚玉的心中却是蔓延开来的惭愧,沿着每一丝血管,延伸到身体的给个部位,她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其实王意之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初楚玉给桓远留下的,不仅仅是即将永别的痛苦,还有安抚阿蛮流桑的怒火的任务。这两个人都是心思简单的人,知道她不告而别定是无法自制,她一走了之倒是方便,可帮她善后的人,却是桓远。
                    这么多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从处理公主府的大小事务,到被马贼捉走消失许久,努力与刘子业周璇,再到从马贼那里逃出去找观沧海救容止,一直都是桓远在她身后帮她处理这些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做她要做的事,不论对错。
                    所以对于桓远,她始终是内疚而感激的,而如果没有了她,他也许会更加无牵挂地展现自己的才干,拿到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身份,地位。
                    可是现在她离开了,他却还是被她留下的麻烦所牵绊,自己的人生轨迹,还是偏离了一些。
                    “桓远他,还住在那里吧?”那个与观沧海比邻的屋子。
                    “是,意之此去,本想顺道拜访沧海兄,只是未能如愿。”
                    “观沧海他回江陵了,他本来就是不受拘束的人。 桓远……呃……我过段日子……去看看他,等天气凉快一点,至少走一段路不会流汗。”等她内心的愧疚消散一点,她才能够面对桓远。
                    王意之看懂了楚玉话语间的思念与歉疚,并没有说话,坐起来拿过绿豆汤喝下最后一口,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往桌子上拜盘子的容止,什么也没说,又悠闲地躺回去。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的对话容止全听到了,之前容止假扮观沧海,楚玉也是聪明的,如果耳力不过人,早就露馅了。
                    下一秒,容止便走了过来“意之兄和楚玉在聊些什么?”
                    楚玉和王意之同时在心中道“这人明知故问。”只不过王意之是带着笑意的,而楚玉则是翻着白眼怒吼。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了容止听力过人,之前她每一次去找“观沧海”他都能听到。
                    切,很了不起吗?
                    于是趁王意之走在前面的功夫,她走到了容止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王意之看到容止一直没动,眼睛却盯着身后,便快走了两步,把场地留给了两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8-0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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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三个人才回了房间。王意之躺在容止为他准备的客房里,他没有宽衣,只是安静的躺着,想到之前遇到桓远。
                      那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了,他途经洛阳,想来拜访观沧海,也看一眼楚玉。结果令人无奈,观沧海已经离开,而桓
                      远告诉他容止已死,楚玉拿到了天如镜的手环,也不知所踪,随后,把冯太后与天如镜,花错联手的事告诉了他。他微微皱眉,只觉得可惜。
                      容止的才学不是这个世界任何人可以比的,但是冯太后也是个操纵人心的高手,容止轻敌了,或者说,他低估了心中楚玉的位置。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王意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尽管心中对容止的逝去极为惋惜,可他本来也是随性的人,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随缘,于是表现在桓远前的样子依旧是风流倜傥,谈笑自如。
                      想到方才容止与楚玉磨磨蹭蹭的样子,他突然一笑,坐了起来,尽管才相见一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许不满足,可是只要他们还在,日后一定会有机会相见,瞧他们二人的样子,颇有要在这山顶定居的架势。他王意之出来不是看重形式的人,此番相见,便就足够了。再说非礼勿听,方才楚玉与容止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这样想着,王意之拿起毛笔,房间里没有纸,他便往楚玉发明出的小桌子上写,字迹苍穹有力,怕是入了木板。看了一眼写好的字,他拿起行囊,悄声离开了山顶。
                      楚玉刚刚走进房间,还没解开衣带,容止便随后走了进来,坐在楚玉身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带。等楚玉缓过神后,容止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一层纱制的衣服,能看到他清瘦的身形。
                      楚玉几乎是哆嗦着把他的外套盖上去,然后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容止与她对视,眼睛是漆黑的颜色,看上去无辜极了“不是你说,今天晚上……”
                      容止平时都是睡在楼下,她贪凉,住在楼上,所以她早就猜到了容止的意图,也想起了今天下午时自己说的话。但是她又是怕羞的性子,索性转过头去,不看容止那张淡淡笑着的脸,顾左右而言他“过一段时间,我们去看看桓远吧,觉得有点愧对他。”
                      容止一面说好,手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纤长的指尖一挑,楚玉的衣服便脱落下来,他又伸直手臂,把刚才楚玉毫无力气扶上去的外套滑下去。
                      两人个在黑暗中相望,楚玉几乎是浑身发烫,刚想要别过脸去,容止便吻了上来,柔软的唇瓣相碰,楚玉几乎是一激灵,想要躲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腰间被容止揽过,他的动作依旧是轻柔的,却带着不由反抗的强硬。楚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贴上了容止的,唇麻麻酥酥的,喉咙深处有点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8-04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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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止细细地吻着,密密麻麻地轻轻咬着,然后顺着楚玉的舌头深入这个吻。他的舌头扫过楚玉的牙齿,缠上楚玉的舌,楚玉感受到牙齿在打颤,随之而来的便是属于容止口中清香的味道。
                        楚玉被吻得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王意之还在,说不定他会听到,可是又无力推开容止,只能呜呜呜的小声抗议。容止轻轻一笑,舌从她的上颚舔过,退了出来。
                        楚玉本来想推开他,可手却停在了他的胸前,小声说“意之兄……”她有点说不下去,因为本来就是不好意思的事,这样一说,似乎认定了自己在做坏事。可容止是何等心机,闻弦歌而知雅意,兼之他与楚玉已经相处了如此之久,尽管楚玉说不下去,他还是猜到了。
                        王意之吗?
                        楚玉虽听不到,可他却听到了,加上王意之在晚饭时偶尔的告别意味的话语,他应该是离开了。
                        但是容止并不打算告诉楚玉,此时的楚玉浑身都是淡淡的红色,脸上神色不停变化,看上去非常有趣,怎么看都不会厌。
                        欣赏了一会儿,容止又吻了上去,一只手锢住楚玉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向下探去。本着速战速决的心理,楚玉紧紧闭着眼睛,预想中的微微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她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容止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带着点狡黠的光。那只手依旧在动,楚玉却感到本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看着容止眼中微微的笑意,甚至还有点挑衅,她突然非常后悔之前装作老司机的样子对容止讲了一大堆关于男女行事的理论。
                        一夜烛光未灭,映照着两个人重叠的身影。
                        容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熟睡的楚玉,三千青丝凌乱,映衬着她白皙的睡颜,看上去极为可爱。心中突然觉得温暖弥漫,他微微一笑,向厨房走去。
                        楚玉醒来的时候身边被饭香围绕着,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含笑的容止坐在床边,正看着他,笑吟吟的眼睛里有着她一直看不懂的一层深意。他理了理楚玉散落的发,顺便擦去额头的汗滴,柔声道“起来吧,吃早饭了。”
                        楚玉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头,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容止,意之兄呢 ?”
                        “他走了”容止回答道,顺便示意楚玉跟他过去,进到王意之的房间里,看到那张桌子,上面是王意之依旧龙飞凤舞,带着张扬意气的字体,一如多年前他不告而别:意之性浅,志唯行世。子楚见字,切莫相忧。
                        楚玉看了几遍,才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能见他一面,已满足了”只是这一别,又不知几年才能相见。容止看出她的牵挂,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道“意之兄本就性情放荡,即使是我们强留了他几日,意之兄也会心有旁骛,而且,此次见他,不是正好了了你的愧疚。”
                        说起来,楚玉一直觉得很对不起王意之,之前说于他同去,却被容止堵在路上,这次见他毫无怨气,也放下心来。只是觉得心中一直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于是她边吃饭边整理思路,终于想到了那个奇怪的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8-04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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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8-04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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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8-04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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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8-04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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