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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殊途》by二柱(民国架空,强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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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流氓痞子警察攻)×迟淡宕(少爷自傲愤青受)
文案:
  一个是混吃等死,披了一身黑皮的流氓痞子,一个是满腔热血,离家求学的单纯学生,你鄙夷我的得过且过尸位素餐,我嘲笑你的不通世故道德高尚。
  命运安排让我阴差阳错地遇见了你,于是我谨遵天意,护你周全,在你身上找一点点过去的影子。
  上天眷顾让我碰见了你,一场闹剧,一出笑话,我却不由自主地依赖你,再也无法抹去你的痕迹。
  理想和现实的一次激烈交锋,到最后却化为相互之间不可言说的温柔。
  即使我和你的一切都不相融合,即使现实叫嚣着让我们走上殊途,但是,我们终究同归。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18 20:43回复
    暖 ლ(°◕‵ƹ′◕ლ)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8-1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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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提醒:
        1、此文中短篇。
        2、背景设定为广州西关,文中将会出现广州白话音译,在此统一扫下常用词汇:
        a.边:哪里 b.边个:谁
         c.冇:没  d.乜:什么
        e.乜嘢:什么事
        f.嘢:东西,事情
      g.睇:看 h.倾:讲
        i.揾:找 j.揾食:讨生活 如此等等,文中带有部分注释*
        3、基本日更,偶尔加更
        4、镇楼图:作者见图水印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8-18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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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巷尾
          迟淡宕走下火车,打量着这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城市。火车站里有卖茶叶蛋烤番薯的小贩,推着小推车,用迟淡宕完全不熟悉的方言叫卖,浓浓的香气飘在空气里,攫住了他空虚的胃。在空气混浊的火车里待了一天多,迟淡宕几乎吃不下东西,走出车厢才感到一阵松快。
          远处走过来一个人,穿着西装,喊着他的名字。迟淡宕应着,走上前去。
          是他许久不见的二叔。
          “小宕!”二叔亲热地凑上来,“火车坐不习惯吧?跟我去吃点东西。”
          二叔提过迟淡宕的藤箱,大踏步走在前面,迟淡宕跟在后面,看着周围的人群。匆忙,焦急,每个人都在赶路,火车在铁轨上发出长鸣,人们为追随那长鸣而去。
          二叔带着迟淡宕来到一间茶楼,要了一桌茶点,殷勤地夹给迟淡宕:“尝尝,广州的特色早茶,到别处可就吃不着了。”
          叉烧包,虾饺,糯米鸡,这些都是迟淡宕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它们小巧精致,在口腔里弥漫出一股甜蜜。
          “小宕,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学校宿舍条件不好,我给你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二叔搓着手道,“你母亲托我照看你,我自然要多上心些。只是最近我要去香港谈生意,也不好回来,你就自己先住着,缺什么你跟我说就是了。”
          迟淡宕一愣,口里的虾饺失去了鲜味,变得寡淡起来。
          “好。”迟淡宕回答道,搁下筷子,看着窗外人流如织的街道,心头浮上一层茫然。
          前两日在家乡,母亲拖着自己的手再三嘱咐,自己总是不耐烦,一心想着来广州进学,又觉着有熟人照拂,没什么可担心的,怎知……
          迟淡宕没有胃口再吃,旅途的疲惫包围了他,他现在只愿好好睡上一觉。
          来到住处,安顿好东西,二叔塞给他一些钱,又拿给他一本装订好的小册子:“这是学白话的书,你多少学几句,能应付就行。”
          迟淡宕翻了几页,放到一边。二叔又交代了几句,留下钥匙匆匆走了。
          迟淡宕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迟淡宕睡醒,到楼下巷尾的面摊上去吃面。语言不通让迟淡宕很是苦恼,好不容易让摊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小桌子边坐下来,迟淡宕拿过粗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面上桌。
          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尖叫:“捉贼啊!”迟淡宕虽不能听懂广州白话,可这话意思他一下听懂了,转过头只看见一个黑色影子跑过去,后面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蹬着高跟鞋在后面追。
          迟淡宕腾一下站了起来,余光扫到面摊上一个慢条斯理吃面的人,那人穿着一身警服,俨然是个警察。
          “你是警察吧!”迟淡宕叫道,“你不管吗!”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1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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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抬起头来看了迟淡宕一眼,懒懒散散地站起来,拎着警棒追了过去。迟淡宕顾不得自己还没吃,也拔腿跟了上去。
            那贼跑得飞快,那警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叫嚷两句“站住”,却见那贼转过两条小巷,不见了。
            警察于是心安理得地停下,转过身准备回去。走到一半,看见那丢东西的贵妇一脸焦急地凑上来:“捉到冇(*捉到没)?”“冇。毋知去边了。(*没,不知去哪里了。)”那警察答道,“你去警局报案咯。”
            那贵妇神色失望,勉强笑了一下:“多谢噻。”说完那妇人就离去了。
            “就这么算了吗?”迟淡宕吃惊道。
            “不然你想怎样?”那警察噙着一丝笑看着迟淡宕,用生硬的国语说,“追他一天?”
            “可是……刚刚明明能追上的!”迟淡宕叫道。
            “那是刚刚。现在,我累了,这位先生能不能请我吃碗面,来犒劳一下在下的辛苦劳动呢?”
            迟淡宕简直气得发抖,他哪里见过这种无赖?他斥道:“你不要脸!要你们警察有何用!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中国才……”
            “你再讲一句,我就拉你去打靶。”那警察眼神一下子暗了,懒懒垂着的手绷了起来,警棍在手里一晃一晃,无声的威胁。
            迟淡宕也不想初来乍到就惹事生非,识时务地转身走了,去吃他那碗还没吃上的面。
          迟淡宕第二天去报到,结果负责招生的女先生很干脆地告诉他,他报的是经济管理系。
            “什么?”迟淡宕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几乎想去抓着那女先生的手逼她好好看清楚,“麻烦先生看仔细些。”
            “确实是,不错的。”那先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确认道。
            “……谢谢您。”迟淡宕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勉强到他自己都觉得失礼。
            怎么会?怎么会是经济管理系?自己明明填报的是新闻专业!
            想到出门前母亲担忧和有些心虚的眼神,再想到平日里父亲严厉的教训以及那几日一反既往的沉默,迟淡宕几乎想要呐喊出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你们来决定我的人生!因为什么?因为我是药商的儿子?多么顺理成章啊,学经济,再回来掌管家业,听从父母的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生一对儿女,然后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激不起半点波澜。所谓完美得令人羡慕的人生,所谓令父母开颜的孝道。
            迟淡宕失魂落魄地走出校门,穿过菜市场,又拐过不知道几条小巷,直到城市的风物都慢慢淡去,最后来到一个水塘边。
            水塘边有农家装扮的少女在洗衫,她穿着水红碎花的一件短褂,下面一条褐色偏黑的粗布裤子,脑后一条条粗黑的麻花辫,拿块水红的绢子系着,低声哼着一首当地的歌谣。
            看见迟淡宕,她有点羞赧地笑了一笑,低下头去接着洗衫。
            迟淡宕呆呆地看着她,目光空灵,仿佛并没有在看她,只是透过她这个躯壳,在窥探着些别的什么东西。
            “你……为了什么呢?”迟淡宕迟疑地开口,似乎在问那少女,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那少女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眼睛很大,也很亮,满是疑惑地看着迟淡宕。
            “喜欢……吗?”迟淡宕似是自问自答,却一直看着那少女。
            少女脸上的疑惑已经慢慢转成了害怕和戒备,她洗衣服的手停下来了,她慢慢地把手从水里拿出来,又缓慢地、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似的把衣服捡起,拿眼睛偷偷觑着迟淡宕。
            迟淡宕嘴唇嚅动了两下,眼睛里突然现出一种神采来。他猛地一下站起来。
            那少女叫了一声,端起地上的木盆,躲进一边的民居。
            “又怎么知道呢?本来就是不知道的。”迟淡宕已经在往回走了,“先去做,总是误不了事的。至于其他,总该是有办法的。”
            理想至上的青年,在自己不曾发觉的时候软弱了,妥协。
            得了这样一个结论出来,迟淡宕沿着来路回去,又在城里叫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把自己拉回那个小公寓去。
            路上经过一家警局,迟淡宕想到今天那个痞子一样的警察就生气,索性扭头不去看那警局。
            警局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腰间的警棍一荡一荡。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8-1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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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一章,看看有无人看吧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1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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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被窝兽>3<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8-1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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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殴打楼主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8-1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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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牢狱
                   陈衡在发仔的粥摊上喝了一碗艇仔粥*,又塞了两个包子,慢吞吞地走到警局去,看看局长还没来,就到档案室里去坐着。
                    “二四七*!”局长肥胖的身子出现在门口,挡去了大半光亮,“你在这里做乜(*做什么)?毋要去做嘢(*不要去做事)?食白饭哪?”
                    陈衡应了一声,走出警局,回头看了一眼啐道:“死肥仔!猪一样!”
                    随便晃了几条街,都没见什么当街抢包偷嘢的勾当,陈衡也乐得轻松。
                    转回警局,局长已经去“开会”了,局里没有几个兄弟。陈衡刚拣出一张凳子坐下,里面就骂骂咧咧出来了个人,拿过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
                    “喔!怎解这么大火气?”陈衡奇道,“边个敢惹恼九爷?”
                    那警察怒道:“毋知边来的后生仔,收保护费还来恼我!活该拉去打靶!让他坐监!”
                    陈衡心里一动:“一个学生仔?”
                    “你怎知?”
                    陈衡简直要笑出声来,他拿着一大串钥匙走到牢房里,刚接近就听得那个熟悉声音在叫嚷:“放我出去!”
                    陈衡走到牢门面前,故意把钥匙甩得哗啦哗啦响,凑近了用轻佻的调子拉长了声音道:“哟!这不是我们见义勇为的好学生嘛!怎么到这里来了?莫不是学校伙食不好,想吃吃警局的牢饭?”
                    “啊!是你!”被抓来的那个学生正是迟淡宕,此刻他正涨红了脸看着这个不干实事的警察,“你们这群无赖!放我出去!”
                    “啧。”陈衡把钥匙收回去,摇摇头走到旁边的桌子边坐下,“真是,求人这样态度。”
                    迟淡宕放软了语气:“放我出去,我没犯事,你们没理由抓我!”
                    “没理由?”陈衡冷笑一声,“像你这种外乡人,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没理由?凭你当街挑衅警察,妨碍办公就能让你好好蹲上一阵了。”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迟淡宕叫道,“我要告你们!我要和你们局长揭发!”
                    “你以为,是谁在给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撑腰?”陈衡压低了声音,声线略显妖娆,“他老人家,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婊/子身上快活着呢!”
                    “怎么!”迟淡宕吃惊道,“怎么你们也是正经警察!”
                    “正经警察又怎么样?”陈衡摸出一根烟来,划火柴,火苗“哧”一声冒出来,在黑暗的牢狱里显得分外明亮,照亮了陈衡半边脸庞,“谁说了不能去嫖/妓?”
                    借着火光,迟淡宕看清了这个他先前一直不放在心上甚至鄙夷的警察的脸——不算很英俊,但是硬气,面部棱角非常冷硬,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柔和些,但眯起来时,又好似隐隐透着戾气。
                    很标准的一张流氓地痞的脸。但是也可以是一张硬汉的脸。迟淡宕在心里下了结论。
                    火光很快地灭了,只有一个红色的烟头在昏暗里明明灭灭的。
                    “现在祝派和李派打得乱,谁顾得上别人?省城这边还算安定的了,往北一些地方,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陈衡吐出一口烟,脸在黑暗和烟雾的遮掩下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
                    “那……”迟淡宕顿了顿,把到口的话又咽回肚里。
                    “总之,你要是想出来呢,就乖乖找人来交报释金,不然你就待足了日子再出来吧。”陈衡偏了偏头,拍了拍牢房的门,“牢饭还是不怎么好吃的。哦对了,你是学生,明早估计要上课?那可得抓紧了,你说是吗?”
                    陈衡竟是笑盈盈地看着迟淡宕,态度非常清楚:交钱,走人。不然就关。
                    “你们这是非法的!”
                    陈衡冷哼一声。
                    “你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吧?你是被世道逼的!”迟淡宕定定地看着陈衡。
                    “我不想?”陈衡哈哈地笑起来,“我怎么不想?不是抓了你,我们弟兄几个的宵夜钱哪里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你走?我刚才说的话权当做放屁,你倒真信!”
                    迟淡宕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只是闷着不说话,到后面实在恼得急了,在那里捶打起门来。
                    “你当心些,若是激恼了我那些弟兄,怕是你今天不能好皮好肉的回去。”陈衡只是不痛不痒地玩那串钥匙,钥匙清脆的撞击声在牢房里回响,无形之中有一种压力。
                    拗了一会,迟淡宕还是给自己刚认识的朋友传了话,让他带着钱来保释。
                    陈衡拿了钱,很干脆地放人。
                    迟淡宕掸掸衣上的灰,腰背挺直地走出了警局。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18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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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再更一章
                    求赞求回复!楼主的动力源来自你们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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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到警局里去了?”新交的朋友叫何书遥,是同系的一位学长。
                        “别提了,不过警察收保护费看不过眼说了两句,就随便抓人。”迟淡宕挥挥手。
                        “那可得回去拿柚子叶洗个澡,要不再跨个火盆?去去霉运。”何书遥笑道。
                        “少来这一套,我不信的。”迟淡宕也笑了。
                        “不过讨个吉利,哪来什么信不信 。”
                      迟淡宕吉利没讨着,倒是让他又碰见了并不太想见到的人。
                        “呵,巧了。”巷尾的小面摊,陈衡跟迟淡宕打招呼,“这边坐。老板,两碗云吞面!”
                        “好嘞!等阵先!”
                        迟淡宕怎么肯听他的,但看看没有空位,又已经叫了面,只好坐下来。
                        喝了两口茶,迟淡宕忍不住问道:“那日你讲的,可都是真的?那些官员真的如此腐败?”
                        “真真假假,自在人心。”陈衡没有正面回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你又要说!”迟淡宕失望道,又问,“你怎的又会我说的话?”陈衡看了他一眼说,“我十七八岁离了家去北方做生意,学了一口官话,后来北边打起仗来,我连夜逃回广州,所以才会。”
                        迟淡宕点点头:“可你怎么做警察了?重新做生意不是更好?”
                        “我回来才知道,我母亲得病死了,我孤零零一个,我母亲一个姐妹看我可怜,找了些人脉帮我找到这份工。也算不错了。”陈衡淡淡地道,看不出丝毫悲伤,只是眼神黯了黯,好像经年的旧伤疤,抓挠不会痛,却还是会有痒,刺得心里有点发疼。
                        迟淡宕自觉说错了话,说一句“对不起”,面上就微微发窘起来,所幸这时面端上来,两人顾不上说话开始吃面。
                        迟淡宕是典型的北方做派,因为毕竟还是出身商户,吃饭不是一般人的呼噜,只是快,动作大开大合。
                        陈衡虽是个南方人,但也丝毫不含糊,街市里摸爬滚打这么久,又是乡下出来的,吃饭慢点恐怕就要吃不饱,吃饭的架势风卷残云。
                        吃完一碗,又顺带着喝了两口汤,迟淡宕满足地放下碗,都说食在广州,这句话还真是不错。
                        迟淡宕起身要付钱,却见陈衡已经掏出几张半旧的票子付了。陈衡转过头来:“请你的,就当那次宵夜的回请。”
                        迟淡宕心头涌上一个念头:原来他并不那样坏。
                        思想间,嘴唇已经自作主张地说出话来:“你叫什么?”
                        陈衡站着看着他。一高一低,一站一坐,一俯一仰,二人一时都未说话。
                        迟淡宕以为他并不愿说出姓名来,于是垂下头去,掩饰一般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杯里的冷茶。
                        “陈衡。”
                        听到回答,迟淡宕抬起头来望向陈衡。
                        太阳刚刚好出来了,早晨还不那么强烈的阳光温和地打在陈衡身上,陈衡面对这边的半边身子笼在阴影里,另半边洒满阳光,一道毛茸茸的金边成了界线。
                        虽然并不能十分看清陈衡脸上的神情,但迟淡宕总是觉着,他是在笑。
                        非常莫名其妙的,迟淡宕也微笑起来,浑身松快,连他自己也不知其中缘故。
                        “我叫迟淡宕。”
                        太阳已经完全出来,橘金的阳光笼罩了下来,带出一种神秘而暧昧的光感。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1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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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柱等会儿发个小剧场吧
                        感谢各位看官支持!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8-1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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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小剧场]一
                          迟淡宕:我们俩的对手戏根本没人看。
                          陈衡:他们还没发现你。
                          迟淡宕:他们只喜欢妖艳漂亮的,不喜欢正儿八经的。
                          陈衡:他们不喜欢,我喜欢。我最中意你。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8-18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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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ノ´∀`)
                            ――――――――――
                            ――――――――――
                            辣鸡,你会娇喘么?
                            啊……不~不会~呀~~
                            胡说,你明明就会!
                            啊~那就当我会好了
                            ………
                            嘤嘤嘤
                            ———原创小尾巴,盗者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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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徽章馆》
                            IP属地:韩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8-18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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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
                              (尾巴原创(ಡωಡ) )
                              北兮:这么多看客,兜兜转转才发觉看到心坎儿里的人,唯有一个。
                              覃弋:这么多友人,来来回回才意识记到脑海里的人,唯你一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8-18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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