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所经受着都是季阳曾受过的苦，庭院深锁着杨昊的悲戚。他已经哭得麻木，毯上血渍斑斑，季阳抚去他脸上泪水，帮他穿系好，抱着他在梳妆前，描眉绛唇，又梳理好头戴上珠钗首饰。“你比任何一个绢布娃娃都漂亮精致。”杨昊哽咽出声，他双手捂着脸。“在我府上好吃好住你还有脸哭。”一把扯下他的发带，“啊你敢咬我。一周后便要见皇上，你若再这样，不听劝导，吃苦的还是你自己。皇上不满意，我打不死你。”“呜嗯~季阳你出去……我不要……爹爹……呜嗯”身下被扩大着，他的眸内落了灰。“哭什么皇上比这个还大这你就受不了。你不但得适应，还要迎着笑。”“我……办……不……到”“办不到是吗?那就让你办的到为止。”杨昊哭得喘不过气来，脚无助的踢踹，手不停的揣搡，最后翻了白眼，厥死过去。

杨昊神情麻木，祁阳捏着他的下巴印上去，他张开了嘴巴迎合着。摊搡开，将他一把用起放在桌，再次印上唇，手指埋入进去，十分轻松的吸入，他乖巧温顺没有任何抵触。“早干吗去了？这不就结了，来笑一个。”他凄冽的勾起嘴角，却落下一滴眼泪，祁阳亲尝，又苦又涩。他内里又紧又热，吸咬着她忍不住吻他。“真是漂亮，你不但漂亮还适合用来干。”杨昊没有哭，但是泪流满面。“皇上可不喜欢人哭的，他会凶你责打你。看着你这么温顺，我好心提醒你句，明日皇上来，你一定忍着别哭。”杨昊偏过头去，能有多凶，有她狠毒吗?他只要想到，明天就要遭他人那样，他便惶恐难受的想死。可他虚弱的想死的力气没有，更没有能力离开这里，既便离开也会被官府抓住，惹恼了皇上下惨会更惨。

杨昊还是忍不住一头撞向皇上，逃过了一劫，却因此被祁阳毒打爆晒。“答应好好的，临时你给我来这一出。”“祁阳，你杀了我。”这次要杨昊是在室外，杨昊羞的头埋在地上，无助的呻吟着。“啊啊啊啊……嗯嗯嗯嗯……祁阳我求你了……祁阳~”他软软的央求着，趴在地上没了力气。“我抱你去见皇上，一会乖，只要你乖，皇上什么都不要求你。”杨昊已经睡沉，睁开眼他又闭上眼。“不要……祁阳……求你别离开”他没有挣扎，被祁阳做的更加虚弱。他更没有听祁阳的忠告，他崩溃的哭出声来。“我不要~爹~娘”皇上愣在当场，怜惜的抚过他脸庞，此刻的杨昊软软糯糯的，还真可爱。“你求朕，朕放你出去。”杨昊迟疑了一下，他开口道：“君子圣口，说到做到。”“嗯”杨昊许久才开口，他软软道：“求你放我离开，求求你了。”皇上脸上漾着痞痞的笑容，搓着手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你离开，不过今晚你得是我的，明天我把你赐给季阳。”杨昊惊惧的尖叫出声，被人欺入惨叫连连，外面狂风暴雨揣残着花草，杨昊瞪圆着双眼，脸色惨白。祁阳抱着他，杨昊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眼神也失了清明。祁阳心疼如绞，自从将杨昊欺负的嗷嗷叫的时候，已经把杨昊当做自己的。可他偏偏被皇上盯上，他擦拭干净杨昊。便出门去给他炖粥，这几天怕是不能吃上火的东西。

在门口撞见林月，忙一把将她拦下。“你来这做什么？”“做什么?你说呢？杨昊一来，你就没有从他院里出来过。昨晚皇上要了他，你还要他做什么?”祁阳迟疑了下，小声道：“你别吵醒他，他身子羸弱体虚，而且受了不少惊吓，你别吵他睡觉。”“他身子嬴弱?见鬼了，祁阳~人家想你吗？”“好好好，我一会就去。”摇得祁阳骨头松软，劝退林月后，嘴角勾着笑。杨昊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他一脸怨恨吐了一口血。

杨昊没有喝粥，偏过头去。“你别好歹不识，你的契纸在我手里，我随手可以把你交给任何人。”“我反正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总好过……看着你夺我的妻室，戏耍与我。”说完哭得全身哆嗦，祁阳将粥吹凉。“林月本来就是我的，是她中途为了名利诓了我成了你的妻室。我戏耍与你是因为你夺了我所爱。”“你说林月诓你？我的错吗?我娶的是祁阳又不是林月？天哪，你自己拱手把林月送上我的床。你不怪林月怪自己，反而怪我。”祁阳无语，他递过粥“当然怪你，你把我心上人睡了。她还为了你害我失洁啊!她还下毒抛弃我。”“不可理喻，祸从天降。”杨昊快恨死，自己哪里错了。“你不要一脸无辜，就凭你醉酒X我，你就得死。”“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我不可能做的。”杨昊剧烈咳嗽，他都快气死了。“林月的孩子是我，你酒醒第二天全忘了吧。我是林月的陪嫁，还是你给的银子让我买袄子，快些离开你家门口。”“我不知道情况，我不知道是你。我冤枉，如果我知道是你，我不会让你走的。当时你被林月剜了那么大疤，我怕你被折磨死，这才叫父亲把你放走的。我见是大雪天，特意加银子给你。我冤啊!我不想活了，祁阳你如此恨我，你杀了我吗。唔……我脏死了，我不想活了。”

见杨昊越说越说激动，情绪已经失控。祁阳死死抓捏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伤害他自己。杨昊再次厥过去，双手捏着拳，祁阳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昨晚的事你别记在心上，以后我会善待你的。”“匍匐在你身下，做你的小乖乖。不可能的，我哀求着，大声向你求救。你就站在门外，你是人吗？”杨昊拿手砸着床，哭出声来。“我进门只会让皇上对你更加凶。我还会受你牵连，有用吗?”杨昊瞪着他，吸泣道：“说出心里话来，你是怕受牵连 ，当不了女官。”祁阳眼神躲闪，她放下粥。“随你便，不喝粥再给你做别的。”

杨昊绝食两天，不吃不喝躺床上等死。等再醒来，玉蓉正在给他换毛巾。“娘亲?”他眼泪不住的掉落，像断线的珍珠，尽管和娘亲没有过多相处时间。但是一见面，玉蓉直接抱住他，而他终于不住的哭出来。.

玉蓉命令祁阳将杨昊放离，祁阳既肉疼又无奈，但思及玉蓉的恩情，她答应放走杨昊，前提是杨昊以后不来府上闹事。杨昊点头答应，被摁下手印。杨昊的契纸也随后被撕得粉碎，玉蓉怕祁阳再害杨昊，更是隐着伤痛护送着杨昊入府。

死过一次，玉蓉知道那种一杆能把她全身筋骨震断的酸爽，所以这次见杨雄安不敢造次。背着虚弱的杨昊，先说了句：“先不要动怒，祁阳以后不会来你府上，以后尔也不要来我府上造次。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杨雄安一把抓下杨昊，红着双眼将杨昊背在背入府中。“……”玉蓉见杨雄安没理她，.顿觉没趣，步上马车皱拢着双眉。“娘~”杨雄安加快了步子，“什么娘？昊儿不疼爹爹在。”玉蓉掩面涰泣，坐上马车去。

第六章 夫妻和好
父子二人身居闹市深宅大院，虽然沦为庶民，但好歹温饱不愁。次子经商已有妻室，常年隐姓埋名，不便寻找。幼女入宫任太医院女官，前途光明，更不便相扰。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长子重创未愈有染了痨病，杨雄安只得变卖家，沦落去码头扛麻袋做苦力。
时隔一月， 玉蓉携新收的女弟子路过码头，那女弟子回眸驻足。“怎么了湘芹?为何悲泣？”湘芹拭泪不语，杨雄安背着五袋大米，疾步路过。湘芹却唤住了他：“那先生你缘何沦落到替人做苦力?”杨雄安头埋得更深，“你小姑娘又不是妇人?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关你何事!走走走别烦我。”玉蓉忙护住湘芹一脸紧张，怒骂道：“我家湘芹最是良善，你不说便是，凶她做甚。”玉蓉牵着湘芹的手离开，湘芹依旧频频回头。“阿妈，我嗅他身上有药味，这药价值不菲，家中定有重病之人。”玉蓉回头望了杨雄安一眼，忙拦住他。“做什么拦我？闪开。”杨雄安啮牙抚着腰，湘芹忙将玉蓉手中的剑持扺在他腰上，为他消了不少力。“昊儿得了痨病?你为何不来找我？”杨雄安皱眉纳闷的瞧向她“你我互不相扰，可是你说的?”玉蓉急地搓着双手道：“我儿生了重病，你该来找我的，我能医啊。”“昊儿不是你儿子，他没有你这样的娘亲。”说完推开玉蓉继续前行，玉蓉低声哭泣边走边跟着道：“现在不是赌气之时，昊儿的病要紧。我去你家暂住几日。”“你住几日?我不允!”杨雄安将米堆放好，擦干额头汗。“郞中已开了药，我也会定时煎药给他。”玉蓉脸色不好看，被直言拒绝，让她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想来你家吗？”“不怕你再给我心窝一刀吗？你偷偷摸摸来我家岂止一次!我不想死!”杨雄安掸着身上的灰，咬碎了一口玉牙。湘芹见此情景，不由得帮起玉蓉来：“老先生你莫动怒，那郎中开的药，花的是冤枉钱，非但瞧不好，再拖下去怕是命难保了。”杨雄安皱了双眉，眸光闪动，捏着湘芹的双手“真的。”“嗯，我不会诓你，救兄……救兄长要紧。”“你这小姑娘乱认亲，哪个是你兄长?”一把甩开，气呼呼的领了工钱，便忙向前行去。“阿妈的亲儿子自然是兄长了？阿妈你说对吗?阿妈你才从灾区回来，要不先回家休养。”玉蓉忙摇头，递帕子给她。“别看我年岁大了，阿妈习过武，你尚小乘舟过江定是累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府休息。”“阿妈不累，由我陪着你，也好给你打个下手。”玉蓉一脸欣慰，新收的干女儿也是这么孝顺，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瞧病施针抓药熬药，娘俩累得满头大汗，闲睱下来见湘芹鞋子开了口，忙挑灯缝补。“阿妈是如何认得老师傅的，阿妈又为何和老师傅成了仇人。”玉蓉开门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合上门窗小声道。“那得从元宵节灯会说起，那时我是胥国公主，城外来了一个大江国的戏班，班里台柱子便是男旦他叫安。我听闻便偷偷去瞧，第一眼便仰慕不已，正好父皇大寿，见我引荐便答应让他们进宫演出。我并不知道酿成大惑，那男旦在我父皇大寿之将他刺死，母后也遭他一掌重击当场身亡。而我手捧着本该是给安做定情信物的玉蝴蝶，躲在戏箱里才免于一难。亲眼目睹父母惨死，国破家亡怎能不恨？”湘芹皱眉咬着唇道：“是深仇大恨也难怪你了?”拿帕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眼角的泪痕。窗外的人，双手捏着拳，紧皱着双眉，疾步离去。

果然是仇人的女儿，道也难怪人家记恨着，比起她的遭遇，那自己还真是该以死谢罪。自己手上沾满血腥，是该有此报。他仰望星空，又喝了一大口，边哭边笑。想起那年花灯会，初遇玉蓉，她执着沉香扇在唱游园惊梦。惊为天人，自此便提亲迎娶。夫妇们白日里男旦女生令人旁羡，夜里常受她冷言冷语。生下二子一女，更被查出自己遭人下毒。嫌疑最大的便是他的蓉儿，然而她消失不见，再见她时便是照着心窝一剑。湘芹将披风与杨雄安披上，被他一把扯离。“你这小姑娘如此不懂规矩，这么小就敢乱勾引人，我心中只有一人，你走。”湘芹看向四周，一扇门有一丝门缝。湘芹撅嘴掩面离开，见湘芹不住的吸泣，玉蓉笑出声来。“阿妈明日替你细心打扮一下，让那老头子看痴了。”

见玉蓉母女便要出府，杨昊面露不舍。祁阳入府，便帮忙背着玉蓉和湘芹的包裹。“娘亲回来多日，也不早早报于女儿知道。”“阿妈知道女儿的孝心，以后会注意的。”她面露慈祥，回头又难掩不舍的抱住杨昊。“昊儿，安心休养，娘把湘芹交给你了。”“谢娘亲，孩儿一定照看好湘芹”祁阳滞留片刻，她坐上马车道：“湘芹他配不上你，他是皇帝的暖床，因不服管教成了我的弃夫。”杨昊哆嗦的嘴唇，脸色难堪。“你再乱说什么？住口!”湘芹蠄着热泪，将杨昊护在身后道：“我喜欢我爱他你管不着。”祁阳挑了下眉，跳下马车，一把将湘芹甩开。“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你是我的人，一辈子休想再碰别的女人。”杨昊忙去扶湘芹，被祁阳缠抱住，发带散落，手伸入杨昊的衣袍内。杨昊又羞又躁，一个大耳光，祁头偏过去耳孔冒血。“你打我?你居然恢复武功了？娘他恢复武功你就不怕他来杀我。”“昊儿说他不会杀你。”祁阳啮牙晕头转向，她挪爬上马车“行，我到底不是亲生的。你为了杨昊生死，强行将杨昊带离，我也不怪你。可如今你却要让杨昊娶湘芹做妻，我不允。”“轮不着你不允，绝不能娶你这妖妇。你是想再吃我哥一掌吗?”祁阳吐了一口血，啮牙道：“杨昊你要娶她，我现在便把她杀了。”杨昊擒住冲过来的祁阳，“出去，我不想见你。”祁阳被摔落在马车上，泪目跺脚道：“杨昊你脏死了，你居然为她摔死我，好!别来求我。”祁阳将玉蓉推下马车，顾自驾车离开。

祁阳说到做到，将玉蓉和湘芹赶出太医院罢职，玉蓉由于长期行善积蓄全完，瞒着杨家寄居在破庙内一夜。忍饥挨饿一夜受了风寒，后来还是湘芹接她回了杨府，靠杨雄安做苦力搛钱养家。祁阳报复的可远不及此，很快祁阳右耳失聪，找上门来。命众人将杨昊湘芹打成重伤，正好杨雄安在做苦力逃过一劫。杨雄安早出晚归，一个挑着全家的重肩，却一个都不肯放下。杨雄安愁得掩面哭泣，三人药费昂贵，他只能匀着买，导至玉蓉病情加剧。郞中让抓着药他压根没能力承受，杨雄安拭泪启身，抬头看向倌院，启身步入。再出来他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向药房步去，抓了药匆匆忙忙回家，熬夜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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